“王命在身,不敢徇私!望夫人见谅。”

    韩柳只是流泪,心中的难过无以言表。一旁的韩国文臣见状忙低声劝慰,又教他如何说。韩柳只是摇头,好不容易略整悲伤。就对赵天道“夫君,如果臣妾劝你放过韩国,你会否愿意?”

    赵天望着韩柳,无言的缓缓摇头。

    韩柳惨然一笑。

    “夫君,臣妾父母双亡,若非郑相收留,如今不知是何等凄苦遭遇。更勿论能够有幸嫁给夫君。臣妾是韩人,绝不能眼睁睁看韩国为夫君而亡,更不能眼看韩国被北地暴君统治!如果夫君不肯罢手,臣妾唯有一死而已!”

    赵天惊恐交加,不由瞪大了眼睛。万没想到韩柳反应如此激烈,又觉得以她性情未必做不出来。

    忙道“国家大事,本不该你理会。何况韩王无能,看韩国这些年是何等境况?我本是韩国人,却被迫背井离乡,外出谋生才得以苟活!直至幸遇君上,命运才得以天翻地覆的变化。君上智勇举世无双,韩国如被君上治理,势必胜过如今千百倍!你何苦要为这样的君王求情?”

    “北君智勇如何臣妾不知,但北君如何残暴天下皆知!夫君因受其恩而助纣为虐,岂是大丈夫所为?”

    “你误会君上了!”

    “何来误会!魏国降军莫非不是北君所杀?魏国无辜民众莫非不是北君所屠?如此暴君,如何能够让他治理天下!不灭神魂中人个个痴狂,祸害天下!如今不知从哪里求得个邪神庇佑,其势更疯,夫君何苦跟他们为伍留下污名让万世唾骂?”

    韩柳言辞激烈,说的怒容满面。赵天再听不下去,喝阻道“住嘴!休要妄加罪名,无端指责君上!魏国事情三言两语不能说清,当时形势所需,君上也是迫于无奈。于人道不符,然为形势所必须。并非旁观者那般能够轻松谈论仁义,战场无情,你死我活,有时本容不得仁慈!”

    韩柳见状,彻底绝望,知道无论说什么赵天都不会听。

    不禁惨然一笑。

    “倘若有来世,盼还能侍候夫君。今日韩柳不能劝阻夫君弃暗投明,更无颜面对全韩国人,唯有以死谢罪,一死以警示夫君早日离开那北地暴君!不得人心如北地暴君者,天下人势必共唾弃之,休想有一日能够一统天下!”

    “不可——”赵天情急呼喊,却又害怕防脱了韩王,这么片刻犹豫间再要救人已经来不及。

    就见韩柳拔出身旁一个韩国兵士的长剑,当场刎颈自绝!

    赵天眼看鲜血喷洒一地,韩柳的身躯无力跌倒在个惊恐的宫女怀里,一时间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