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繁点头:“怜姐说的是,那现在我们是怎么样,联系裴先生吗。”

    “先不。”楚怜垂眸,思量:“孙鹤在哪,把他叫过来,我有个事想找他,叫他去监狱一趟。”

    老费被判了十年,他跟在裴厌他父亲身边一二十年,等裴厌长大了,又跟了他十多年,到现在人到中年,又判了这么多年,基本上是要在牢里度过老年生活。

    楚怜去象征性地探了个监。

    老费那人没什么精神气了,入狱以后他就跟失了泥土的枯草,早丢了盛头。

    裴厌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他没了用处,也救不出来,之后自然是能脱开干系就赶紧脱,管都不用管,老费在这狱里一下直接废了,谁看谁摇头感叹。

    孙鹤是裴厌那边另一个得力助手,为他做过很多事,也是知道最多内幕的,跟楚怜位置差不多。

    探完监,两人就找了个走廊慢悠悠地走。

    楚怜道:“你说,等过两年我们谁办事不力或是有个什么被拿了把柄,会不会也像这样被他说丢就丢,就像老费现在这个样子。”

    孙鹤笑:“我从来不看这种假设,因为我还没感受过失败。”

    “那如果呢。”楚怜开玩笑:“压力这么大,你就没有想过离职不干的时候?”

    “有啊,可想想如今的身份和名誉,这种念头也就打消了,你看我市区千万的房子还有上亿的财产,哪个不是裴先生给的,包括楚小姐你的也是。”孙鹤说得意味深长:“况且,这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不是么。”

    “还是说,楚小姐今天有这个念头了?”

    楚怜似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怎么会,我怎么说也要叫他一声哥哥,我不向着裴厌,那还能向着谁呢。”

    “有楚小姐这句话才叫人放心。”

    “说起来今天我也是有件事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

    “什么事?楚小姐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