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认识梁王?你追他的军队做什么?你莫不是哪家的小娘子看上他了?”那声音好奇起来,“不说梁王已有妻室,如今可是去打仗呢,你个小丫头可别不知轻重。”

    “正是与战事有关。”江林溪想了想,这人想必是认识萧睿的,去军营里想来是去帮他,只是自己的真实目的暂时不能说,便说了自己的身份。

    “义士若愿来查看,我这有一枚印信。我虽为女子,征战凶险又如何不知?只是事关梁王自身和战局稳定,才铤而走险罢了。”江林溪举起了自己的亲王妃印信。

    就听一阵风声,从马车前头的树林里跳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陈旧的道袍,受伤拿了个酒葫芦,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那人刚要凑近江林溪,北霜西月赶紧拦上去。

    “哎呀别紧张,我要是想害你们还用现身吗?”

    “北霜、西月,无妨。”江林溪从二人身后走出来,递上自己的印信,“义士请看。”

    那老道结果印信,仔仔细细翻看了一番,然后又抬头打量了江林溪一遍,这才缓缓开口:“我说是谁呢,原来你就是那小子几个月前迎娶的小娘子。你倒是胆子大。”

    “义士过奖。”江林溪也不怯懦,直截了当。她没有时间了。

    “义士可愿与我们同行?我时间很紧,必须在三日内赶上大军,实在有非去不可的原因。”

    那老道仔仔细细将江林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行吧,那就同行,不过你们可得走快点,我这时间是很赶的,可不能等着你们慢慢走。”

    “义士放心!”江林溪大喜,赶紧将铁牛拉过来,“这位是我在宁兴县请的向导,咱们一路过去,他知道最近的路线。”

    “宁兴县?”那老道笑了笑,“你这路走得可不直啊。”

    江林溪有些窘:“这,初次出远门,是有些仓促了。”

    “罢了,上车吧,今日还来得及去最近的城镇,你们几个姑娘到底不便在荒郊野外露宿。今日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便起来赶路!”

    老道说着,自己往车辕上一坐,感觉不对劲,掀开车帘一看:“哟!这儿怎么还有一个!”

    北霜忙凑上去给阿粟把穴道解开,刚刚差点给忘了,正要道歉,阿粟却自己跳下车,“扑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