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欧阳大夫低声训斥,道:“病人的私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川柏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连忙捂了嘴,乖乖点头。

    他下意识看了前面的邵威一眼,见对方仍然缓步前行,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这才放下心来。

    “欧阳大夫,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恕不远送。”

    “邵大人客气了,多谢。”

    邵威目送欧阳大夫两人离开之后,心中将方才川柏的话咀嚼了一番,才转身回了将军府。

    卧房。

    宋怀谦坐在榻边,正用干布一点一点擦拭着他的长剑。

    宋颖则道:“大哥,这些事你就不能交给旁人么?仔细拉扯到了你的伤。”

    宋怀谦目光依旧盯着眼前的长剑,这是他征战沙场的武器,一贯十分爱惜。

    “无妨,不过一点轻伤,算不了什么。”

    “小颖,你呀,就别劝你哥了。”于忘忧手里分明攥着茶杯,却喝出了酒的韵味,道:“他不伤成个废人,是不会死心的。”

    话音未落,那擦剑的干布便扔到了于忘忧面前,他连忙一闪,才堪堪躲过,可惜手中的茶水却偏了偏,弄湿了自己的衣袍。

    “啧啧,身子不好,好不让人说了。”于忘忧一面用帕子擦身,一面道:“你若是死了,也不知京城里多少小姑娘要哭鼻子了!对了,徐大人的乔迁宴,你去不去?”

    “不想去。”宋怀谦将长剑收入鞘中,不假思索地答道。

    于忘忧又道:“徐大人好歹是兵部尚书,这一次乔迁宴请,也是为他的告老还乡做准备,这宅子是圣上亲赐的,为表对老臣的重视,圣上还会携如妃一起前来,你若不去,只怕又要落人话柄了。”

    于忘忧话音才落,邵威便回来了,他迈入房中,对宋怀谦一揖,道:“将军,末将已经把欧阳大夫送走,不过……方才末将无意之间听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