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好解决,各打五十大板,再给他们一个甜枣就行了!”白崇禧道。

    “此话怎讲?”

    “蒋鼎文要的不过是挽回颜面而已,他作为一个战区司令长官却被下面的一个副军长当面顶撞,还是在作战会议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颜面上自然过不去。我们现在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就下令斥责一下暂九军!”

    “李国耀此人本身就桀骜不驯,此外暂九军也和中央离心离德,如果此时再下令责罚他们的话,这不妥啊!”老蒋皱眉道。

    “呵呵,斥责李国耀自然不行,但是和蒋鼎文顶牛的也不是李国耀,而是徐虎,所以我们只需要下令斥责一下徐虎就行了!想来这个面子李国耀还是要给我们的!”

    “嗯,这个倒是可以!”

    接着白崇禧再次说道:“当然了,为了顾及暂九军上下的情绪,我们也不能对蒋鼎文的行为视而不见,也应该下令训斥。作为一个战区司令长官,他的任务是制定作战计划,完成军委会赋予他们的任务,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和手下的大将起冲突,这像什么话?”

    “此外,李国耀所部也并非真的是和蒋鼎文不对付,其结症应该还是在军饷以及补给方面。根据暂九军的这份电文中提到的,暂九军已经一年多没有领军饷和补给了。这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才是引发冀察战区上下矛盾的关键,军委会以后如果还想用暂九军这支部队,就必须将这事儿解决了!”

    话音刚落,何部长当即说道:“这事儿鹿钟麟在位的时候曾向我汇报过,不是他不想给暂九军调拨军饷,而是恰巧碰上中条山大败,第一战区通往冀南的交通断了,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粮饷。”

    “此外,暂九军在处理石友三部的时候,将该部两个师的部队缴了械,并未归还。其次还将石友三所部收上来的几十万现大洋以及上千万斤粮食都抢走了,这些钱粮足够暂九军吃一两年了,所以自那以后他们就没有再管过暂九军的粮饷。”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里再次沉默了,这又牵扯到了另一桩公案。

    良久,陈诚开口道:“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眼下暂九军羽翼已经丰满,如果我们还以之前的态度和眼光看待他们的话,双方的关系绝对不会缓和的,尤其暂九军现在活动的区域在冀南、察南等地,他们和八路军的防区不是很远,我们要是不拿出一点诚意的话,这就是将暂九军往那边推啊!”

    老蒋脸色顿时一阵难堪,沉声问道:“雨农,暂九军那边和红党走的近吗?”

    戴雨农当即起身说道:“暂九军与红党相互之间确实有合作,尤其是在冀南,双方走的确实很近。但是目前尚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暂九军高层和红党方面有往来!”

    “更何况李国耀的妻儿现在都在重庆,并在我们的密切监视之下,如果李国耀真有哪方面的意思,应该不会让妻儿在这边涉险。因此,卑职觉得李国耀投靠对面的可能性并不大!”

    陈诚也说道:“校长,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想想李国耀现在已经是甲种军的军长了,所部少说也有四五万人,基本上算是走到了军人顶端。但他如果到了对面,红党又能给他什么职务,即便是朱也不过是个集团军总司令,总不能将朱的位置给李国耀让出来,这不符合常理!”

    老蒋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最好不过了,但是对李国耀所部还是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