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忘道:“你有没有在梦里答应过谁什么事?”

    “不是梦。”孙女士淡淡道,失了魂一般。

    “三年前我大儿子做了肾移植手术,我却意外在两年前得知我儿子的肾是用另一个小孩的命换来的,从此夜夜难眠。”

    “听朋友说请鬼仙可以帮人完成一个在阴间的愿望,我想试试,想问问那孩子投胎没有,投的是不是好胎?”

    “我那天晚上背着他们做了法,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明忘坐在孙女士身边,道:“正常,请魂是要时间的,中间有个流程呢。”

    但也不知该不该说孙女士运气好,因为一般来说人的请求地府是听不到的。

    除非她执念够纯够深。

    孙女士和他丈夫一样,此刻尽显沧桑。

    早知当初宁愿不要那份工作也不要和吴正达成协议。

    “过了两天我在市场买菜,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它叫我不要回头。”

    “可人听到奇怪的声音下意识就是要回头的嘛,我回了,晚上被它缠上了。”

    孙女士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整宿整宿的噩梦,在梦里我看到我儿子被挖了肾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他叫我偿命,我就知道他找回来了。”

    没有把鬼仙请来,反而把怨魂请来了。

    “我就在梦里说呀,我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它叫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梦里的一张病床上点一下,那张病床,上面全是血。”

    “那是他死去的地方。”周辞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