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绵密如针的刺疼感从心脏一直扩散到了云婉歌的四肢百骸,让她原本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下来,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云婉歌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扣住,随即整个人都落入了霍少琛的怀抱里,耳边是他低沉无奈的声音。

    “乖乖待在我身边,在我睡醒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云婉歌眨眨眼眸,让自己忽略掉心头的酸楚,乖乖依偎进了他的双臂之间。

    “好。”

    窗外月色凉薄,云淡风轻,初雪仍然在下,只看着便觉得冷意难消。

    室内却暖融得仿佛春意盎然的初春时节,温馨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直到深夜。

    云婉歌睁开了迷糊的双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黑色。

    霍少琛眸光始终停在云婉歌腹部那道疤上,神情像是在缅怀什么。

    他......现在想些什么?

    云婉歌抿了抿唇,侧过头去重新闭上了双眼,以免被他发现。

    可刚刚那一幕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赌那唯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