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之前就帮着家里打理过布匹生意吗?”

    “那是自然。”谢姨娘答得特别顺畅,还骄傲的扬了扬眉。

    闻言,薛棠点点头。她听说过,高等的瘦马不仅能歌善舞,交际沟通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基础,主要还会刻意学习一些技能,比如看账的本事等等,但是,她真正要问的并不是这些。

    薛仁义在一旁冷了脸,“你这是做什么?调查谢姨娘?就算调查也轮不到你!”

    谢姨娘眼波流转,淡淡一笑,柔声细语的道:“老爷,不必动气,自家人闲话家常,问问也无妨。”

    薛仁义一听见谢姨娘说话,就跟吃了仙丹一样,立即就气顺了,还不忘了顺便跟薛棠炫耀一句,“嗯,谢姨娘就是识大体,不愧是一个月能帮我赚三万两的人。”

    薛棠转头看着谢姨娘,不疾不徐的问道:“谢姨娘经商多年,觉得一个月赚这些,少不少?”

    谢姨娘被问的,就是一呆。

    少、吧?

    将军府家大业大的,薛棠在将军府待的久了,这点钱,肯定不放在眼里。

    她装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扯了扯薛仁义的衣角,垂眸道:“我之前在薛家子嗣上花的心思多了些,等我生了孩子,日后会更加努力,一定把生意做起来,会让咱们一家尤其薛家未来的公子都过上优渥的生活。”

    薛棠冷哼一声,“三万两还嫌少,谢姨娘口气真不小。”

    薛仁义就是个卖布匹棉花的,除非走高端路线把生意做到宫里去、做到各个世家大族府里去,否则以大靖的物价,一个月赚三万两简直是天方夜谭,而据薛棠了解,薛仁义根本没有打开京城的销路,他的布匹棉花还是只卖到北境,而且生意只是稍微有了些起色销量并没有大增。

    所以,三万两,多的离谱了!

    闻言,薛仁义却是又直了直腰杆子,继续炫耀道:“那是你姨娘有本事,看看你被将军府苛待的,三万两在你那里都成了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了。”

    薛棠没有搭理薛仁义,而是微微侧头,看向谢姨娘,毫无征兆的换了一个话题,“谢姨娘的身孕,几个月了?”

    谢姨娘不好意思的道:“刚刚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