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烈日灼烤大地。

    辞别母亲,两位师父,众多属下,云溪若、枸杞、鹿鸣和伟岸起程前往化仙城。

    在驿站休息的时候,云溪若把装死的伟岸扔到院中一株枯草上。

    指着它水滴般身子:“别躲懒,快弄点雨出来。”

    离开寿城的前一天,伟岸就被云溪若弄到荒漠上榨了一次汁水,不到一天,又要他干活。

    高高在上的水之灵脾气上来:“想我堂堂原初仙灵水之一族,竟被你个人类呼来喝去,说出去我脸不要了?”

    云溪若呵呵冷笑,戳他圆滚滚的肚子:“自己闯的祸,都没勇气填平,对得起原初仙灵的名号吗?”

    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伟岸被怼得无语,别看他是水之灵,活了数万万年,心智却不高的亚子,斗不过云溪若。

    嘟哝两句,从水滴身体里憋出一泡尿。

    “伟岸,你想死我不拦着你。”鹿鸣扔给伟岸一句话,端着木盆、磨刀石,用牙咬着剑柄远离事发地。

    伟岸还不知道那个死人脸为什么要那样做,转头却看见毛丫头将玉笛横在唇边。

    是音律。

    伟岸也擅长此道,自然不怕,傲娇地抬起身子。

    轻快愉悦的音符钻进驿站每个人耳膜中,在床榻上焦虑难以入眠的,只听到半阙就沉沉入睡;伏在书案奋笔疾书的,下笔更加顺畅;每个人听到乐符的反应基本一致。

    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人们复杂的情绪,沉淀在月色中。

    然而,这些音符落在伟岸耳中却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