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啊,认识认识,听说此人从不去别的楼子找姑娘,只来我们鹤轩楼。而且每次来这里,只听曲儿喝酒,从来不过夜哩。我们私下还笑他是不是不能人事。”既不找姑娘也不爱妖童。

    青青的挖苦很有道理,“哪个男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求快活?要么就像二位官爷儿这样的,来这里查案。”

    “嘿嘿。”两女靠在一起捂嘴偷笑。

    青青的话让云溪若脑中迷雾又清晰了一片,好像抓住什么,死劲去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主簿死的时候,赵三就在隔壁包厢,点了哪位姑娘你们可知道?”

    青青心机不深,直言道:“是我呀。”

    像赵三那样来只听曲儿不过夜还大方的客人,最受姑娘们欢迎,记忆自然深刻。

    “他在房中待了多长时间?中途有没有离开过?”虽然刘妈妈给的到访名单里有详细记载,可周一还要再问一遍。

    没有经过多路验证过的情报就是扯淡。

    青青回忆:“赵公子饮了好多酒,出去上茅房好几次。”

    “赵三除了饮酒上茅房,有没有别的异常?例如面色焦急,不停地看铜壶滴漏?”周一死死抓住赵三这条线深挖。

    “奴家也饮了些酒,只顾着吹奏,不记得了。”

    周一和青青说话的时候,云溪若还在思考赵三的行为逻辑。“青青,你和赵三公子相处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如何?例如财力、修为、城府、还有见识。有没有对某样事物特别好奇?”

    青青回忆片刻:“赵公子穿着挺普通的,不像财力雄厚的样子,他对官员贪腐深恶痛绝,几乎每次来楼子都要拉着姐妹们说好长时间。”

    “有时候,我们都醉了,他还叨叨个没完。至于其它方面,了解不多。”

    那就对了,这就是赵三的杀人动机。周一不爽云宴,立场缓缓偏移,云宴问青青的话,他自然而然加深自己的认定。

    云溪若还要追问,青青抱着头面露痛苦,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