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紧紧不放,费明泽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但脸上的笑却发自内心。

    “我没咒你。我说的是真的。她配不上你。她整个家庭都配不上你。”

    “她配不上,谁配得上?我今天是要结婚的,我不娶她。还能娶谁?”

    “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也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呵,别开玩笑,我今天没听的心情。”费明泽说,“放手,我还要去结婚。”

    “我才不放。除非你给我一个你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怀孕了,算不算?”费明泽说完,狠下心掰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子初。我累了。那里还有一大摊子等着我去收拾。你也别无理取闹了。”

    说完,他走了。

    鹿子初心里难受,那里一抽一抽得疼,喉咙酸涩,眼泪忍也忍不住,哗哗直流。

    鹿子初这一刻恨死了费明泽。他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都告诉了他,赵小棠是个什么人,他怎么还要和她结婚?他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还要把南墙撞了窟窿吗?

    不就是怀孕吗?也就是老子不能生,但凡我也能生,我看你是对谁负责!

    鹿子初不由分说脱了鞋,一只又一只,朝着费明泽离去的方向丢了过去。

    他丢完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丢晚了,应该早一步,丢在费明泽脸上——

    突然,鹿子初听到有人说,“哎,真在哭啊?”

    鹿子初抬头,看到费明泽不知道何时去而复返,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

    他抽抽搭搭问,“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费明泽把鹿子初的鞋子捡回来,然后给他穿上,“压根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