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按爷爷的说法,那袁希忠北疆平乱时,不过一偏将,升官发财也只是后来的事。

    朝廷赐匾,术士捣鬼,珍贵的三才镇魔钱…

    这些,根本不是袁希忠能够做到。

    下咒的恐怕另有其人。

    是什么仇怨,让其耗费如此大的代价?

    “爷爷,你的那些老伙计呢?”

    “刚回乡那几年,还偶尔会有书信往来,但后来就断了联系,恐怕老的老,死的死,也剩不了几人了…”

    说到这儿,老头不禁有些唏嘘。

    望向远方,抽着大烟杆子,似乎又陷入回忆。

    李衍没有再多问。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事另有隐情。

    当然,他也不准备告诉爷爷。

    老人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好不容易解掉咒法,告别往事,若是知道父亲的死是有人捣鬼,还和自己有关,恐怕会出问题。

    说句难听的,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若老人含着一口怨气去世,死后不得安宁,那就是他的罪过。

    这种恩怨,后辈来了结便是!

    随意找个话题岔开此事后,李衍便回到房中,随意炒了两个小菜,就着馍馍,陪爷爷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