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样,病人很多。”黎深微仰着头看你,说话的时候睫毛也跟着微颤。

    你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流连到嘴唇,暗示意味十足地缓慢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你们呼吸交错,才慢条斯理地追问,“还有呢?”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什么?”黎深面上一片镇静,耳畔却逐渐攀上绯色,薄唇微微抿起,像是羞怯,却越发引诱人将它撬开,好尝一尝里面湿红的软肉。

    “就是……如果两个人分别很久,双方难道不会……”你轻声诱哄。

    “习惯一个人生活?”

    ……

    就知道黎深这张嘴在大庭广众下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你气鼓鼓地掐了下他的脸颊,离开前还条件反射地小媳妇似的给他扣好了安全带。

    等反应过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时,简直不能更气闷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

    赌气地后果就是一路上你都故意不再挑起话头,对黎深好不容易找出的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哪怕眼下到了家门口,手都搭到门把手上了,你依旧假模假样地同他推辞,仿佛忘了他作为你男朋友的身份。

    “黎医生来我这里真的可以吗?如果耽误了医院里的事该怎么办啊?其实我一个人也——”

    “开门吧。”黎深打断你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急。

    你不置可否,兀自打开门进屋。身后的人沉默地跟着进来,在你转身去关上门的那瞬间,他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

    刚才还冷静自持的黎深像是只被大雨淋湿的弃猫,双手环住你的腰,身上的温度热烘烘地覆盖住你的脊背,整个人把你抵在门上动弹不得。他的下巴硬挺挺地搁在你肩上,呼吸急促又慌乱地扑向你的侧脸,泄露了此刻情绪不稳的内心。

    “你得逞了。”

    黎深的嗓音轻微发哑,他今天好像格外情绪化,贴在你背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明晃晃地写着焦躁与不安。

    “我怎么得逞了?”

    你明知故问,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用过分平淡的声音故意激他——你惯会用这种小手段打碎他那副在哪里都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假面,非要他为你妥协、为你失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