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儿,景铭辙刚要开口,却被人从身后打断了。

    “是南晴吗?”

    林彩铃的声音从夏南晴身后传来,让夏南晴先是一震,面露惧色。景铭辙警觉地将她搂进怀中,微微挑起眉头看向来人。

    满是暗绣的暗红色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翡翠项链,左手挂着品质上乘,目测七位数以上的翡翠手镯。妆容精致,却难掩面容上的老气。

    林彩铃,景铭辙是听说过的,但没见过本人。

    她是夏南晴那个不做人的爹耗死了夏南晴的妈妈后,光速娶进门的第三者。

    据说是怀里抱着个婴儿进门的。

    这么算,婴儿大概就是她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了吧。

    “没打扰你们吧。”林彩铃站在两个人面前,听起来像是个和善开放的长辈,来关切正疏离宴会场的小辈。

    夏南晴的头抵着景铭辙的怀抱,听林彩铃靠近的声音,想起她企图派人杀了自己的事情,竟也慌了神,不敢回过身面对林彩铃。

    “哟,这是怎么了?没喝酒就醉了?”

    她倒是演得好,不知情的人听着也许真的会以为她是个慈爱的后母呢。

    可景铭辙心知肚明,她刚入门,为了给自己怀里的孩子谋求最大的权力,想要把三岁的夏南晴送出国。那个不做人的爹竟然也同意。

    要不是夏南晴的外公外婆在辉城有头有脸,各方面都能说得上话,夏南晴早就被丢在国外没人的角落里自生自灭了。

    “林夫人。”景铭辙大大方方地搂住夏南晴的腰,顺着她的后背轻拍,安抚着怀里轻轻颤抖的小兔子。

    “晴晴想起小时候和董事长夫妇参加宴会的事情,有些伤心。让她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劳您操心了。”

    林彩铃盯着景铭辙的眼睛,品出他话里的尖刺,笑容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