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显然就是薛无踪了,听完女儿的话不仅没有冷静,反而把瓷碗砰一声砸在地上:

    “一个战区,伤亡率过百分之三十,就已经算打残。”

    “伤亡率过百分之六十,就已经可以取消番号了。”

    “我们死伤多少人?”

    “横死十万,受伤五千,伤亡已经过百分之八十了。”

    “现在吃喝拉撒包括营地,都要靠铁木金来赏赐。”

    “以前我们矮铁木刺华半个头,跟铁木金平起平坐,现在连见铁木金的资格都要预约了。”

    “我们现在这些残兵败将连进驻光城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窝在这山沟里混吃等死。”

    “哪里还有什么士气?哪里还有什么信心?”

    “而且所有薛氏子弟包括我,心里都有着一股怨气。”

    “不把这股憋屈狠狠泄出来,这阴影这耻辱会压死我们一辈子。”

    薛无踪的拳头啪啪作响,充满着杀意和怒意,好像恨不得撕碎一切。

    薛清幽上前一步,声音轻缓安抚着父亲:

    “爸,别沮丧,我们手里还有钱,还有几百个亿。”

    “只要我们熬过了这个低谷期,然后再找一个富裕一点的驻地,我们就能重振两万将士信心。”

    “重振两万将士信心了,我们就能继续积攒财富招兵买马。”

    她心里也很压抑,家族几十年的积累,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现在要重头再来,实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