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回过神,“什么好不好?”

    “就是……”

    晓真压低了声音:“您指使尖尖,再利用琉璃,将这些流言传了出去,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之后真没有同丞相在一块,这流言蜚语还是在的,届时您要怎么嫁给旁人?”

    “我就非得要嫁个人?”

    谢希暮的表情没有在谢家时那般伤心,尤其是此刻,更显得玩味了些,“更何况,你怎么觉得我不会同谢识琅在一起?”

    “奴婢是看您走得这么决绝,连阿顺都没带来,你是没瞧见那丫头的表情,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晓真到底和阿顺相处了好些年,若是自家姑娘当真要离开京城,自然也得将阿顺捎上,那小丫头傻乎乎的,做什么事情都不伶俐,除了朝暮院,谁还愿意留她伺候。

    “我不带走阿顺,自然有我的用意。”女子牵了下唇,瞧上去好像很有成算。

    “姑娘没瞧见您走的时候丞相的表情吗?既然丞相都下定决心要娶您了,您何必又要推拒?”

    晓真回忆了一番,在谢家待的这些年来,从没见过谢识琅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下定决心娶她?

    “看到了。”

    谢希暮垂下眼睑,瞳仁中竟然浮现出两分笑色。

    “人有的时候就像物件,就比如你睡觉的枕头,往日里睡觉并不会觉得枕头多重要,可积年累月的习惯,最后却有人将你的枕头抢走。”

    “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未必会意识到重要性,只有失去了,才能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已经离不开枕头。”

    在晓真的眼里,谢识琅同她提出成婚,这似乎是天大的好消息,就像是多年夙愿总算成真。

    可事实当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