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泛起一阵刺痛。

    谢希暮被折磨久了,意识消失之际,噫哝了声:“小叔叔。”

    身后好似被狂风吹得摇摆的大树猛地停顿下来,树叶尖上的晨露犹如银河倾泻,令她湿得透顶。

    她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谢希暮睡在了闺房内,身边没了人,衣物与去书房前一般完整,好似那桩半成的风流韵事全都是她的一腔臆想。

    屋外传来她贴身婢女阿顺的拍门声,带着急切喊道:“姑娘,不好了,丞相要处死董嬷嬷,您快去看看吧!”

    看来不是臆想。

    她和谢识琅的确睡在了一起。

    董嬷嬷是谢家老人了,教养谢希暮长大,这一次却被无端提到了谢家祠堂,府里下人都疑心与真假千金一事有关。

    “……”

    祠堂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董嬷嬷跪着,即使垂着眼,余光也能瞥见那双绣着金丝墨线兰花草的玉面履靴,衣袍角上还隐约散发出她亲自点燃的醉柔香。

    醉柔香是药劲最大的迷情香。

    谢识琅中了她的香,也如了她的愿,再也没法子将她心尖上的姑娘推开。

    茶盖与杯口反复摩擦的响动极细微,却令人不禁胆寒,不由让人猜忌这位年轻的谢家家主心思究竟是什么。

    “你胆子很大,谢家容不了你,自然,这个人世间,也容不了你。”

    男人声线低醇,犹如山涧清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祠堂两边守着的家仆闻言,端着长棍进来,钳住董嬷嬷按在了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