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闻言柳眉蹙起,目光凝滞,但仍辩驳道:“我父将黄巾分为三十六方渠帅,自己居中领导,何为无组织纪律?”

    杨辰耸肩,双手一摊:“然后呢?各自困守一城,坐以待毙而已。攻城而不掠地,何用之有?况且今渠帅得到权力,还会不会再听令于你父亲也难说了!”

    张宁眼眸闪过一丝冰冷,朱唇轻启,语气清冷如渊:“都怪那该死的唐周告密,否则我等早已攻破洛阳,宰了刘宏了!”

    杨辰看向张宁,语带不屑:“即便无内奸告密,袭杀汉帝,就凭这些放下锄头的农民和土匪,岂能治国?只会造成更大死伤与叛乱罢了!”

    杨辰话音一落,气氛突然凝滞下来,张宁周身寒意骤起,冰冷彻骨,似要将屋内冰封,杨辰俯身凝视张宁。

    见其长发如瀑,自然垂落,肌肤如雪,透着一股清冷光泽,一双眼睛如深邃的寒潭,泛着幽冷光芒,她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如冷艳的雪莲。

    良久之后。

    “今日我路过你父亲房间,见他气色不佳,似患重病,我此行带有一神医相随,若有需要,你可前往汉军军营寻我。”

    杨辰轻叹一声,继而松开张宁,缓缓起身,迈步向门外走去,身后张宁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了解我父亲,黄巾若败,无数百姓因他而死,他绝不会苟活!”

    杨辰脚步微顿,转身望去,只见张宁双眼猩红,眼神冷傲地凝视自己。

    双方目光在空中交触,杨辰心中不忍,向其透露一丝自己计划。

    “我在城中留有八百兵马与玄冥十八骑,情况危急之时,他们会保护你从西门突围而出。”

    见杨辰转身欲走,张宁目光不舍,急切地高声问道。

    “杨子贤,你要大汉还是要我?”

    杨辰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要你了!”

    张宁动若脱兔,只见银光一闪,便来到杨辰身后,伸出右臂将杨辰拉向屋内,一把推到榻上,俯视着杨辰,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