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宋温惜心中惆怅,又喝了一口酒。

    “对了,沈世子,沈悦的事情本宫听说了。”晏时鸢压低了嗓音,问,“她居然被打入了冷宫,而镇国公和丞相都没有任何异议……这是你谋划的吧?”

    她好奇地追问:“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沈悦入了冷宫?”

    宋温惜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她淡淡道:“只是让她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等事成了再同公主细说。”

    “事成?打入冷宫还不算完?”晏时鸢瞥了她一眼。

    宋温惜又抿了口酒。

    冷宫这个惩罚,未免也太轻了。她要沈悦得到希望,又失去希望。

    似乎是看不惯她这么慢吞吞地享受佳酿,她嫌弃地道:“你养鱼呢?喝这么慢。”

    然后她扬声道:“翠竹,给本宫把柳乐师和郑乐师叫来!”

    宋温惜睁大了眼睛阻拦道:“公主不是说了,只要我陪公主饮酒,公主便不再叫乐师来?”

    “你喝得这么慢,本宫一点都不尽兴!不醉本宫可睡不好。”她说着,又给宋温惜倒了一杯酒。

    宋温惜劝不住她,晏时鸢还一直灌她酒,她招架不住,一连喝了好几杯。

    两位男乐师很快便赶来。

    柳乐师眉目清秀,身姿轻盈,肩宽腰细。他穿着一袭松垮的棉质白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有一丝柔弱俊朗的美。

    而郑乐师则眉目深邃,棱角分明,小麦色的肌肤。他穿着黑色的绸缎长袍,隐隐约约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肉。

    柳乐师拿着古琴,而郑乐师拿着萧,两人齐齐对她们二人行礼:“公主殿下,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