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青州刺史田楷,汇合管亥的兵马和白马义从,从青州以西,杀入了冀州。”

    “同时还有一路青州兵,暗中往南行进,看意图,是要冲击我兖州。”

    “离营的虎豹骑,是去迎敌的。”卞媚说。

    白珂讶道:“兖州十万雄兵,刚击溃袁术月余时间,而青州军过半是流寇成军。

    青州刺史田楷则是公孙瓒麾下,他们被冀州压制,自身难保,这时候还敢对兖州兴兵?”

    “正因为我兖州势强,他们才要兴兵。”

    “试想一下,若等到州牧将豫州也控制在手里,对周边州郡的后果是什么?”

    “青州军不敢单独行动,但可以联合他人,比如徐州,一起来攻我兖州。”

    卞媚在舱室内展开一幅皮卷:“你来看这张地图。”

    白珂凑到近处,拢了拢耳畔散落的发丝,便见图上勾勒出一条条作战线路。

    “青州,幽州兵马疾行入冀州,位置在这,和我们兖州东北角很近。”

    卞媚指着图上的一条红线。

    白珂端详良久,“不太懂,这说明什么?”

    卞媚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的神色:

    “这图上的行军线路,是昨日我们收到消息后,找州牧商议,他勾画的青州军用兵路线。”

    “而今早得到的消息证实,对方就是走的州牧所画这条线路,分毫不差。”

    “兖州牧提前预见了对方的行军意图?”白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