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楼外汇聚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半数平湖会的,倒有半数是原兴义帮被收编的。

    关于“纪家公子委托司徒笑来谈事”,原兴义帮帮众虽然已经被收编了,还是有些忠良老人愿意来替纪家人壮个声威。

    这也是太平街的私产之所以还能留到现在的原因。

    见赵长河与管家进楼,便有不少兴义帮老帮众在喊:“拜托司徒先生了。”

    赵长河向四周拱手示意了一下,踏步上楼。

    一眼看见坐在主位的燕连平,和他身边托腮赏景的翼火蛇。一群平湖会的帮众守在楼层四周,目光灼灼地看着楼梯口走来的赵长河与身后的管家。

    管家额头隐现汗水,腿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无非就是想借“司徒笑”的名目,争一点“纪公子应得的私产”。如今兴义帮树倒猢狲散,纪公子生死难料,这私产很容易操作成他的。

    没来之前感觉有司徒笑顶着没压力,真正来了才知道这种单刀赴会的压力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了……真是能让人两腿发抖的。

    要是命都没了,私产拿来干嘛用?

    “司徒先生?”燕连平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汉子,见赵长河入内,神色冷峻地开口:“恕燕某不喜欢遮遮掩掩试试探探的,就直说了,燕某见过司徒笑,伱不是他。”

    赵长河淡淡道:“是不是司徒笑又如何?产业是纪伯常所有,难道旁人就没有资格主持公道?”

    燕连平道:“当然有区别。”

    “哦?”

    “司徒笑是神煌宗嫡传,我们不敢轻易杀了。而随便换个别人的话……江湖帮会,不是跟你衙门对簿的地方。”

    “呛啷啷!”拔刀声响彻阁楼,明晃晃的刀阵指向正中。

    管家两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