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酒壶坐在溪边喝着酒,心中不自觉地就想起岳红翎,或许也只有她会说一声“该当如此”,而迟迟与央央都还真未必。

    还有一个更高兴的是大夏龙雀。

    原本被崔文璩处理过,龙雀的杀气不外溢,刀身也遮掩得不再光亮锋锐,有点古锈,看着挺丑的。结果这些天厮杀,龙雀饮血,那锈迹开始暗红,色泽蜿蜒刀身,反倒又凝成了形似朱雀展翅的暗色花纹,从锈迹斑斑的低调感觉又变成了“古拙沧桑”,反正就是怎么都不能容许自己变得难看似的。

    赵长河颇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没打算再去遮掩。

    神器有灵,虽不是生命,也该尊重才是。

    这些天的磨合,与龙雀越发亲和了,对刀本身的掌控也越来越熟悉轻巧。

    谁都以为这么厚重的一把阔刀必然迟钝,甚至必须双手挥舞,就像当年梦中一样然而……

    赵长河单手提刀,随意往下巴抹去,踏雪乌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几簇胡须掉落,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显出秒到毫巅的掌控力。

    “磨刀已成,剑湖在望。”赵长河拍拍乌骓的脑袋:“越是靠近,别人越可能堵我,你怕不怕?”

    乌骓鼻孔嗤了口气,眼有不屑。

    “哈!”赵长河翻身上马:“走,最后一程!”

    古剑湖畔。

    “叮”!剑尖断折,韩无病捂着肩头伤口,持着断剑微退。

    周围无数仇敌围困,他的眼神依然古井无波。

    “别人说名字是反的……韩无病,我看你是确实有病。”有人不可思议地问他:“血祭故友,尽斩仇敌,洒然而去,何等风流?我们看见乱世书,试着过来看看,根本就没指望你还会在这里,结果这是什么?你居然留在这里不走?你这是在干什么?”

    另有人接口笑道:“他可能以为自己杀了剑庐仇人,就没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