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归信军见得多了,并没有异常举动,只是朝前赶去。

    “那是郑大人!”

    “那是吴都指挥!”

    百姓发现了吴骥和郑太。在这两人里,郑太是归信的父母官,他的官声不错,百姓爱戴他。对于吴骥,就更不用说了,吴骥是归信百姓的大恩人,要不是吴骥,他们早就给流风盗屠灭了。

    吴骥率领他们打了天大的胜仗,他们有了功名,有了金银,小日子过得不错,这都是吴骥所赐,一见到吴骥,就跟见到亲人似的,无不是齐声大吼起来:“吴都指挥!吴都指挥!”

    欢呼的百姓,朝吴骥身前拥去,想与吴骥亲近一番。

    吴骥一抱拳,道:“父老乡亲们,请恕罪!我有军务在身!”

    “呵呵!”百姓发出一阵欢快的畅笑声,忙道:“吴都指挥有军务在身,我们不打扰吴都指挥了!吴都指挥,您忙您的!”

    “郑大人,你瞧见没,你这个父母官,咋就不如我这么得百姓爱戴?”吴骥睁大眼睛,打量一阵郑太,眼睛一翻,恍然大悟道:“郑大人,你不会是做了甚么令百姓不高兴的事儿吧?有没有偷瞧哪家小媳妇洗澡?”

    “你说甚么?”郑太眼睛一翻,怒吼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突,跟老树虬枝似的:“我是读书人,怎能做这种缺德事儿?吴都指挥,你莫要乱说。”

    “嘿嘿!”吴骥一阵奸笑,进逼道:“那你说,百姓为何不大理睬你?”

    “那是因为我要离任了。要不是想看看归信军的战力,我早就走了,哪里用得着听你的疯话!”郑太很没辙。别看吴骥平日城一副君子样儿,有时说笑起来,让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招架不住。

    按照宋神宗的旨意,郑太应该在归信城重建之后调到他处。可是,他一心想看看归信军的战力,是以,一直拖着没走。经过几个月的严格训练,归信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个个精壮得象头牛,好象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不说别的,就说吴骥本人,经过这几个月的苦练,他也壮得象头牛。身上突起的腱子肉,让人心惊,若不是了得解他的人,打死也不会相信,象他这样精壮的人,过去竟然是个风吹就要倒的书生,还以为他自小就是刻苦训练的武林高手。

    不得不说,唐人打熬力气的办法着实不错,不论兵种,每天必须练,整个归信军的的身体素质都有大幅度提高。即使是王韶调拨的一千精锐,在经过这种方法训练之后,其身体素质也有一个飞跃。

    经过几个月的苦练,归信军已经练好了,今天正是校验的日子。这检验,需要很大的地方,虽然校场不小,却是不够用,吴骥只得把归信军拉出城去,准备在城外进行演练。

    吴骥一边与郑太聊天打屁,说些玩笑话,一边率领归信军出了城,直奔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