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上残灯熄灭。

    沈元嘉最后的挣扎和呼救都随烟散尽了。

    春念人踏出房门那刻,对上沈君州的目光。

    夜里山河无声,那么的静,那么的冷。

    可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她无情面上冷色散开,看见他,犹似解脱般冲他轻轻一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倒向了他。

    “公仪!”

    沈君州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急步上前将她接住。

    她似柳絮一般轻,像断落在湖面的一枝柳。

    刘锡急忙唤人去请太医。

    客栈榻上,春念人烧得昏昏沉沉,双眉紧蹙紧闭着眼,难受得紧。

    沈君州眼底无限冷意,怒气混淆着杀气。

    太医诊过后向他回禀:“公仪姑娘连日劳累不堪重负,这才发起热来,服了药睡一觉便好。”

    老太医说完神情依旧凝重,不敢欺瞒半分。

    “只是公仪姑娘曾经中过奇毒,余毒未清,这……如今因劳累诱发,来势凶险,不知何毒,老臣也不好贸然诊治。”

    中毒?沈君州瞳孔冷凝,顷刻间透出渗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