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秦妈妈一听,直皱眉头,看院里人稀空旷,更是摇头。

    “虽说小姐喜静,可这般冷寂,小姐如何能心宽?小姐身边只你和绿珠二人办事,终归不够用。”

    提及此,秦妈妈走在前头,低声说:“夫人倒是替小姐备了几人,可小姐对夫人的态度,夫人是怕将人送了来,小姐她多心。”

    夫人和小姐的关系,这些话秦妈妈能说,逢月却不能。

    她也不是不敢,而是主子在这宰相府里装闺秀,她也不能坏了主子的事。

    一行人进了院,逢月示意小丫头们把东西放下。

    等东西放完,秦妈妈让她们退了出去,独独跟逢月说话。

    “如今眼馋咱们相府富贵的人多的是,你们可要放聪明点,小姐不管事,你们就是小姐的左膀右臂!”

    逢月敷衍附和:“妈妈此话怎讲?”

    秦妈妈低声道:“娘娘昨日召夫人入宫,言语中露出几分意思,明年开春,太子殿下的婚事必然会提上日程,小姐入主东宫指日可待……”

    扶云馆的老梅树不知多少年了,已然是老枝遒劲。

    正逢大雪,正是赏梅赏雪的好时节。

    暖阁之上,一把铺着狐皮的红木躺椅轻轻晃动。

    美人一身素白衣裳,正悠闲躺在椅上,纤指握着一卷竹简。

    竹简年岁久远,泛着黄,墨迹也有些晕开。

    椅边碳炉子中银丝碳燃出赤红,烧出细细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