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
“梵姬,其实你可以走的。”
如血的朝阳泼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要把他那副黄璃躯壳点燃。
男人的秘瞳里重新燃起不灭的辉光,神形矍铄,如渊如峙。
“如果梵姬逃了,主人会放过梵姬么?”
梵姬拥着轻薄的罗衾,细心的为主人梳理着凌乱的秀发。
“如果我再年轻两岁、甚至只有一岁,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现在嘛,我倒是有些舍不得。”
“人老了,心总是不会再有年轻时那么狠。”
梵姬娇嫩的红唇掀起笑容,“主人想看,梵姬给主人看便是了,为什么要逃呢?”
“反正以主人之能,可以在这荒芜的海岸凭空造出一座小镇,且能维持十六日之久。”
“那这小镇里的形形色色,不也都是主人意志的衍生而已么?”
“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梦里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身体不听我的指令。”
宫无名古井无波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惧怕和担忧,这是他在东临大陆时,从未显露过的颜色。
“谁又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呢?”
梵姬偏头把香腮压在主人坚实的后背之上,双手怀抱着主人紧致的胸膛。
“主人既能凭借无上的权之规则塑造现实,那区区噩梦也必能轻易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