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和朱椿不约而同的问:"你还要想什么?"

    朱允熥道:"六叔和十一叔不妨想想,三叔英年早逝,爷爷哪里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万一爷爷因此病倒了,可怎么办?"

    朱桢道:"这个理,六叔岂能不知?可这事是能瞒得住的吗?"

    朱椿道:"根本瞒不住,也没人敢瞒。"

    朱允熥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六叔和十一叔就当没有看到这封奏折。将来爷爷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由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朱桢哂笑道:

    "这不是谁承担的问题。允熥你不妨想一想,三哥薨了,朝廷要派礼部和宗人府去太原给三哥治丧,封谥号,这么大的事,哪一件事是可以瞒得住的?"

    朱允熥说道:"我不管,六叔去太原跟济熺说,三叔薨逝的消息不能让爷爷和爹知道。"

    朱桢闻言大怒:"你虽然是太子,可也不能这么胡闹。三哥死了,就这样偷偷埋了,天下万邦会怎么看?天下臣民会怎么想?你这是乱命,我不从命!"

    朱允熥又对朱椿说道:"六叔不肯去,就得十一叔去。"

    朱椿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六哥说得有理,我也不能去。"

    朱允熥二话不说,将朱济熺的奏折烧了。

    "六叔和十一叔既然不肯去,那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我亲自去好了。"

    说罢,扬长而去。

    朱桢惊得目瞪口呆,"老十一,你看他怎么像中了邪似的?"

    朱椿道:"这不行,我得跟大哥说去,不能由着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