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它从哪捡了一只小奶猫,走到哪它都带着它,想必是把对自己幼崽的思念寄托在了猫的身上。

    只可惜没过多久那只小奶猫就被村里的拖拉机给碾死了,从那以后,那狗便发了疯似地见人就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小怜腿都被吓软了,可她没想到“孙大山”居然一点儿都没怂。还没等那恶犬扑过来,他便先向它扑过去和它撕咬在了一起,惊得小怜直喊,“救命”。

    十几分钟后一人一狗终于分出了胜负,孙大山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嘴狗毛。

    “你没事儿吧?”见恶狗落荒而逃,小怜连忙跑到孙大山跟前询问他的伤势。

    “你该去问问它有事儿没有。”小怜紧张地不得了,而孙大山却一脸憨笑。

    “呀!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儿。”小怜连忙扯出手绢替他包住了伤口,还非要拉他去村里的诊所。

    孙大山一听要去诊所,立马推辞道:“这点小伤,我回家让我娘拿针线一缝,上点苗族的草药,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没事儿死不了。”

    他并不是不想治,只不过是舍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钱罢了。

    劝了半天,她也没拗过他,见小怜渐渐松了口,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我送你回去吧。”说到底孙大山是为了保护她,小怜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还是我送你吧,万一一会儿你又遇上那狗了怎么办。”孙大山憨憨地笑着。

    小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并排地走在泥泞地山路上,你不言我不语就好似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不过是恰巧需要经过同一条路罢了。

    太阳落山了,山间的气温更低了,原本就衣衫单薄的小怜被冻得直打喷嚏。

    终于,他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冷吗?”

    “我…阿嚏…不冷。”她倔强地用手擦了擦鼻尖上像水一样的液体,冷冷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