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她思考到解决方案,顾斯年就主动开口替她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不上去了,你上去吧。”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度用力,姜池鱼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在听见顾斯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这顿饭不算数,下次重新请,谢谢你送我过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速度很快,生怕慢下一秒,等她从车上下去后姜池鱼还朝坐在驾驶位的顾斯年挥了挥手,以示感谢。

    她前脚迈进医院大门,后脚就给陈末打过去了电话,到了这时她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脚下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这是在急什么?

    裴瑾年死了不是更好?

    对啊,裴瑾年死了不是更好?这样所谓克妻之事就完全不复存在,而且他的那些一次也就真的属于她了。

    这不是她所期盼的吗?

    姜池鱼意识到这一点时步伐已经顿了不知道有多久,人群在她身边来往,大多数是在她身上停留数秒,而后便无所事事的将脑袋别过。

    姜池鱼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用力,唇色也有点发白,“瑾年的病房在几楼?”

    她刚才怎么能这样想?

    裴瑾年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昨晚他还答应要帮她查一下自己身世的秘密……裴瑾年对她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了,她就算是不喜欢人家也不能盼着人去死吧?

    姜池鱼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晃走,听见手机对面传来的属于陈末的声音后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把电话挂断。

    裴瑾年住的是单独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姜池鱼进去的时候裴瑾年的眼睛依旧紧闭,唇色惨白,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鲜花,正在缓慢凋零。

    这一幕对姜池鱼来说冲击力很大,她沉默许久后终于道,“他这是先天疾病还是后天的?”

    病房里除去已经昏过去的裴瑾年,只有陈末一人,这话是在问谁明显至极。

    陈末想起裴瑾年昏迷前的叮嘱,手掌微微用力,“这是少爷后天得的病,因为长期作息不规律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