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过一个便宜货色,靠着和父皇谈了笔生意就支愣起来了,他来大楚这么久,敢公开露面吗?连外出吃顿饭都囊中无银,还敢报复我?”

    圣懿越说越激动,一巴掌拍到石桌上:“眼看着要过年,眼看着要开春,想着桃花不败呢,他只能想想,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了一会话,圣懿就坐不住了,祝久儿很久没有和她见面,正相谈甚欢,见她要走,心里还有几分不舍,圣懿就在她耳边轻笑道:“你现在勾了小郡主,还念着我呢,不容易。”

    “你这是吃的什么飞醋,我这些年来也只有你了。”祝久儿笑道:“我看你急着回府,是怕那大齐的三皇子在你府里不安生?还是念着人家?”

    “呸!”圣懿娇笑着去掐她的脸,瞥了一眼萧天洛,摆摆手,转身走了。

    祝久儿也没有送她,转头对上萧天洛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将耳边的乱发别到耳后,羞红了脸道:“圣懿嘴硬心软,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我才可怜。”萧天洛故作叹息:“公主殿下对我的娘子上下其手,我一介草民无力拒绝,只能在边上干瞪眼,做个妒夫。”

    祝久儿被他气笑了,羞红道:“你这人真是张嘴乱来,不使坏就心里难受。”

    萧天洛今天尤其宽容,祝久儿说什么都能笑笑着面对,直到晚上大小姐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吃肉的男人今天耐了一天的性子,就为了晚上大快朵颐。

    两人房间的灯直到后半宿才落下,热水烧了两次,把独自值夜的柳絮熬得两眼发青。

    祝久儿第二天累得爬不起来,萧天洛倒是神清气爽地拿着请柬,揣着大小姐帮他挑的礼物大摇大摆地去了高家,应贤相高妄的约。

    高相的府邸离宣武侯府并不远,萧天洛甚至没乘马车,也没有带上林通,单枪匹马地杀到府前递上请柬,通传过后,立马就有管家模样的人将他引进府里。

    和宣武侯过于武装风的宅院不同,高家的府邸从进门起就是曲径通幽,处处透着品味,不定武侯府进门就是空荡荡的一片场地,那是用来习武用的。

    文官和武官的府邸风格都大不相同,萧天洛是见识到了,府里的家丁和丫鬟都看着温柔不少,萧天洛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跟着管家进了书房。

    “萧公子请稍等,侯爷在那边见客,一会儿就过来,您先饮茶。”管家冲好茶就出去了。

    萧天洛也是讶异,高官重臣的书房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丝毫不设防吗?

    虽然知道这房间里不可能有摄像头这样的玩意儿,萧天洛仍旧拘束,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以后,他不禁笑了,权,就是对普通人最好的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