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现在是一身轻松,瞬间躺在榻上,双手双脚伸开,长长地谓叹道:“舒服!”

    他老胳膊老腿的,坐了这么久累得不行,腰酸腿痛,看着还在房间里转悠的孙女婿,一骨碌地坐起来:“你小子,进宫不说,还真解决了那帮人。”

    “陛下有召,孙婿不得不来,来了要是没派上用场,那不是丢咱们侯府的人?”

    好家伙,这个咱们侯府让老侯爷心情开怀,老侯爷想到那大齐使臣的嚣张之举,轻叹口气:“想大楚泱泱大国,开朝之时何等威风,幅员辽阔,军力强盛。”

    “百姓诸多,强盛之时邻国争相为附属,年年朝拜,岁岁进贡,现在遥想当年真是盛世啊,”老侯爷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可如今……”

    “如今怎么了?”萧天洛问道。

    “大齐雄起,摆脱附属,又与我朝有边境之争,长年争斗不止,朝内又藏着不少奸臣乱党,内乱不止,这些年耗下来,大楚国力不比当年,倒是三大邻国争取独立,摆脱附属地位。”

    “近十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国库虚空,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别的不说,皇帝为充盈国库,已经加了几次税,百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国运……不堪设想啊。”

    老侯爷所说让萧天洛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但为了保持人设,他还是故作轻松道:“祖父和孙婿说了不少,可惜孙婿见识浅薄,无法理解,祖父怕是要对牛强琴了。”

    “你小子,”老侯爷双目灼灼盯着他,笑道:“深藏不露,你呀,藏不住了,藏不住。”

    萧天洛也不知道这对自己是好是坏,他只想着不能毁了侯府名声,毕竟现在是命运共同体,还真没有想到事情的另一面,经此一事,他算是露了头。

    “祖父,这国与国之间就应了一句话,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前他们势弱,当然甘心为附属国,一旦自己成长了,就不愿意看他人眼色。”

    “无论大楚对他们是否和善,自己独立是必然的,要是换位想一想,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大楚是他国的附属国,怎么着也是居人之下,还要看人眼色,怎么可能舒服,但大楚现在国力未消,他们仍有忌惮,只敢玩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要是真像他们叫嚣的那么有底气,早就挥师南下,而不是耍耍嘴皮子。”萧天洛深谙这些话术,后来的多元化格局他可是见得多了:“所以,他们目前仍不足为惧。”

    老侯爷点点头,这是当然了,要是大楚真衰败到不堪一击,这些邻国早一涌而上蚕食。

    现在一个个只敢暗戳戳的玩手段,恰好能说明他们有贼心,但没有十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