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薛都尉,与在下妻子有何旧情,何以登门。”他近乎是咬着牙说的。

    薛都尉眉眼闪过冷厉,凌云淮话里的怀疑试探很不光明。

    凌老太太更是脱口而出:“如此水性杨花之女,薛都尉可不要被其蒙蔽了眼睛,迷惑了心智!”

    水性杨花?只四个字,薛祈年眼里生出怒意。

    他薛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怎能受此侮辱。

    可薛祁言千叮嘱万叮咛切切不能说出阿绾身份,薛祈年只得忍住,嘲讽的呵了一声:“哪比得上凌统领家风清正,领着没名分的女人进京逼妻。”

    薛祈年说话不留情面,柳如意面色白了白,她追求真爱有什么错?又不是她逼霍绾的。

    “薛都尉慎言,本小姐出身清白,柳家由不得您肆意辱没。”

    薛祈年哪会给什么面子,别说柳如意,就是柳如意她亲爹,站在他眼前,他也不用给什么面子。

    “戚公公,休书呢?这样的烂黄瓜,赶紧休掉了事。”

    薛祈年说的很损,凌云淮脸色越发难看,休书,竟真的让霍绾弄到了休夫文书!

    他将在大萧丢尽脸,全天下文人墨客都将会贬谪、羞辱他。

    一个丈夫,竟被妻子休夫。

    可他甚至还无力回天,这是宫里送出来的,即便只是休书,他若不接,亦是抗旨!

    凌云淮目次欲裂,竟抓着薛祈年不放,“薛都尉,在下只想知道,霍绾到底与您是何关系!”

    “还能是何关系,见不得人的关系!”凌老太太恶声恶气。

    她还没来得及说更脏污的话,一柄刀剑出鞘,狠狠扎在她身前半分,颤巍巍的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