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尔:

    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周围的人都在熟睡,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

    总是在想,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今天早晨心情会怎么样,有没有起床,有没有看到我那封信。

    虽然一封信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有时候人会犯糊涂,糊涂到连自己都看不清,就像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现在觉得没意思了,所以不打算继续玩了。

    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只知道我被我家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骗了,却忘了去追寻真相,追寻你突然转态的原因。

    可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曾看清自己的心,就算知道了你介怀的事情,我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呢?

    好在,很多事情,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你在岷城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去了美国。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结局应该已经定了,你既然已经不愿意玩下去,我又何必继续强求?

    况且我在这段婚姻之中也没有投入太多,哪怕情感上一时难以接受,不过也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很快,我就可以说服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那时候我在美国待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你要是问我做了什么,我都没办法回答你。

    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都做过些什么事,每天脑海中要么长时间地一片空白,要么……就是想起你,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总是反复地回想从前我们在一起的种种,再想起你跟我翻脸时候的模样。

    我不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或者说,我独独不理解的是,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想不通,可是越想不通,就想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