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力在消散,丹田的运转也越来越滞塞。好像与他正相斗的不是□□凡胎,而是一个巨大的吸盘。

    “这……这小子有问题……他、他不是人!岭河的邪祟,或许就是他弄出来的!”男修慌张大喊。

    “去你妈的不是人!”弗禾破口大骂,一挥袖,直接撂倒他们一群,伸臂抓住乌栾的手,“走!别理这些神经病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弗禾想回到三天之前,打醒那个一心想为乌栾开发仙魔之体的自己。

    他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紧闭着双眼,时而颤动睫毛,时而不安梦呓的少年人,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自古极限造就潜能的爆发,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这个理。

    弗禾自负熟知套路,也明白按照剧情的尿性,自己即使因缘际会来到了三千年前,也更改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实。

    既然如此,把该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完成他来这儿一趟的使命。

    当然,话说得再好听再敞亮,也抵不过他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魔帝不是魔帝,自己能一直在目前的时间段停留下去……不想了不想了。

    弗禾头痛欲裂,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乌栾醒过来。

    仙魔之体果然逆天,仅仅三天,就从炼气跳到筑基了,连个缓冲期都没有。

    这三天,灵丹灵药不敢瞎喂,诸天神圣不敢乱求,只这么守着,好像又不是个办法。

    修为提升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看乌栾的样子,却也不见得多好受。

    弗禾抱着人,偶尔给他擦擦汗,闲着厉害就哼几句小曲儿。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个可怜巴巴的望夫石。就这么不着边际地东想西想的,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乌栾不再做噩梦说胡话了,除了会呼吸,整个人像具极其安静的俊美雕像。

    仙魔之体,似乎已经释放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