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淡然,从腰间环着的箭筒里继续拿箭时,对身边的小狐狸道,“箭术不错。”

    他冷淡如寒水,她却热情像小火团,冲他眯起眼睛笑,“全仰仗师父教的好!”

    此刻两人所在组别的其他人就在他们身后观战,听了这样简单的对话后,神色各异。

    纵然宋知意已经喜欢了这个男人十年,知道他在初高中的时候学习过射箭,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教给的裴月。

    接着,在两人继续拿箭上弦时,裴月也陷入了属于她与席砚琛的回忆。

    那年高二。

    学校另一位被捧为校花的姑娘是个学习箭术的,箭术很好,参加了多种比赛的那种,也以此自豪。

    然后好像是姑娘喜欢的男生却喜欢她,姑娘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说什么:“裴月除了长的好看,还有什么优点吗,席老师对她那么严厉,她的理科成绩也没有特别好,可见她肯定很笨!”

    她,没有优点?

    这话谁能听得下去呢。

    她便冲动的与那姑娘放了句狠话,“你又是哪棵葱,你信不信我能在你最擅长的方面打败你!”

    然后,她就给自己找下事儿了。

    姑娘约她一周后在学校操场比赛射箭,靶子和箭那姑娘提供。

    而她,从小一直被妈妈当乖乖女培养,学的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射箭碰都没碰过。

    但梁子已经结下了,认怂只会被人嘲笑。

    可不认怂又犯愁,她就愁的在席砚琛的课上开了小差,被他叫去了办公室。

    她先是领了五戒尺板子后,委屈巴巴的说出了自己和那姑娘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