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裴月抚摸着他贴了纱布的额头,“明明才一个月,可我们身上旧伤未平,就又添了新伤。”

    季雪也伤感,“于资本、豪门来讲,一秒之间就能银山变金山,小叔是席氏的核心操盘手,他的时间、他的选择、他这个人,都是一座座光辉万丈的金山,资本以利益为重,谁威胁到小叔创造价值,谁就不该存在。”

    “人的感情,在看重利益的人眼里,比起利益算得了什么?但我们……难道就真的要妥协?”

    “我也不想妥协。”裴月说,“可下午他父亲用我来威胁他,而他还入了套之后……雪雪,我承受不住。”

    “我和你不一样,昭延哥为你付出了很多,但你们以后不会再被人阻碍了,只要时间够久,你们之间的感情、爱意,还有组建的家庭,一定会让昭延哥对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我也想在未来的时间里,以恩,以爱,来回报师父,可是我怕……还不等我来回报,他却……”

    话到此,裴月回眸看着季雪,“你知道他的父亲下午说什么了吗?”

    下午,席砚琛被麻醉针制服,人倒在地上被他父亲用脚移开脑袋的画面又涌现,裴月的声音又哽颤,“他的父亲说,留他过了今年……”

    季雪一震,“什么?”

    “还说,等他的势力被瓦解干净,会马上送他和他的母亲团聚,如果他的哥哥舍不得他,也一起带上。”

    “雪雪……”

    “从昭延哥被赶出席家开始,他们的父亲,对他们已经毫无父子情分,想要他们死啊!”

    “你说,如果我被他所喜欢,我成了能威胁到他的筹码,某一天别人又利用我,要了他的命,甚至可能还要危及你的丈夫和你的幸福,我还配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