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哼笑:“既然这位钟姑娘如此厉害,那就让她先来吧。”

    阮锦宁淡淡看他一眼,又对钟香儿道:“你毕竟只在医馆里呆了不到一年,就算真的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有些人学了几十年也不过是个庸医,你已经比许多人都厉害了,未来可期。”

    院正:“!”

    钟香儿被安慰到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王妃。”

    而后对皇帝恭敬一礼:“陛下,我先来吧。”

    她的神态转变太过明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姑娘的心态不一样了。

    从紧张彷徨不安到平静下来,只用了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称赞她的心性坚定好,还是称赞阮锦宁安慰人的水平高。

    钟香儿来到女病人跟前的椅子上坐下,细心为其诊脉,期间还夹杂着一些询问,诸如“感觉哪里不舒服”,“这两日吃什么了”、“排便情况如何”等等十分寻常的问题。

    不多时,她收回手,沉吟了片刻,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笔,起身对皇帝恭敬道:“陛下,民女诊断完了。”

    皇帝看向李总管,李总管立马走下台,将方子呈了上去。

    “看这字迹,确实是刚学写字不久,如果真如厉王妃所言,这丫头是一面干杂活一面自学的话,那她的天分很高啊。”

    他不懂医,便将方子交给了陆御医。

    陆御医不动声色地看完,将方子放回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他神情平淡,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无从判断着方子的对错。

    接下来便是院正的弟子。

    只见对方上手把脉后,也问了个几个问题,然后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