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又如何?”阮锦宁又上下扫视独龙一眼:“我不但看出来他快活不长了,我还能看出你常年被旧伤困扰,每到阴雨天,你身上的旧伤便会反复折磨你。”

    又扫过他身后的一帮土匪:“而你的这些小弟们,身上或多或少也带点陈年旧伤......”

    独龙下意识看向军师,军师的视线则是始终定格在阮锦宁的身上。

    须臾,他轻笑:“有意思。”

    独龙也笑:“是挺有意思,来人,把她押回山寨。”

    阮锦宁没有反抗。

    “阮姑娘!”柳青急了:“你们这帮畜生,不许动阮姑娘!”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阮锦宁宽慰一句,面色如常地走到了众土匪的包围之中。

    独龙见她这样,笑容越发灿烂:“难怪这小子宁愿舍了一双招子也不愿意供出你,你不但是国色天香,还气度不凡。”

    “他不出卖我,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热情正直的人,仅此而已。”阮锦宁淡淡道。

    “好了,废话少说。”阮锦宁反客为主:“想救他的命,你们就要放过这个村子的人,否则的话,免谈。”

    独龙被逗乐,一帮小弟则是全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似他们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不多时,独龙笑够了,突然抽出长刀架在了阮锦宁的脖子上:“或许你医术确实是不错,但脑子不太好,看不清楚形式。”

    微凉的夜幕中,长刀的温度越发冰寒。

    阮锦宁低低笑了:“认不清形式的该是你才对。”她勾唇:“既然知道我医术不错,你就不该让我近身,毕竟,对于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来说,想于无形之中置人于死地,不过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话音刚落,独龙的长刀就脱了手。

    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摔落,连起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