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拿命熬了几天的宫子羽终于睁开了眼。云为衫一身白衣趴在榻上,宫子羽想伸手触碰,又怕打扰了她。许是感受到身边人的异动,云为衫睁开眼,着急的看向宫子羽,一脸焦急的询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宫子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想起初见她时,苍白而生动,眼睫垂着,月色红衣下显得脆弱易折。如今的她温柔,坚韧,眼眸里多了爱意,一时间竟移不开眼。云为衫见宫子羽不说话,急忙喊来金繁让他去请宫远徵。宫子羽伸手阻止了金繁,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想多看看你,这么久不见,我很想你。”云为衫一时羞赧,示意宫子羽,金繁还在。

    金繁实在受不了,借口执刃刚醒,需要好好休息。他去通报各宫,让大小姐和两位公子不必再担心,然后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金繁离开羽宫,先是让侍卫去了角宫告诉角公子跟徵公子,执刃已经醒了,大夫诊过脉已无大碍。后直奔商宫去找他的大小姐。宫紫商听金繁说完宫子羽和云为衫的郎情妾意,一脸羡慕的说:“哎,云姑娘命真好”金繁皱着眉头问:“你喜欢这种?”宫紫商对他一脸嫌弃。

    又是一年冬天,细雪纷飞,满地霜华。

    宫尚角结束了在外事务,和从前一样带着一箱箱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浩浩荡荡的走进宫门。从前老执刃便说,宫尚角一直是宫门子辈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宫子羽成为执刃之后,更是仰仗这个哥哥,其实宫子羽也明白,当年若不是宫唤羽,那如今的宫门执刃该是他宫尚角,而不是自己。

    宫尚角刚进了角宫,换下黑色狐狸毛斗篷,一身锦衣,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整个人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尊贵。

    “哥。”宫远徵还未进屋,宫尚角便听到了他的声音。往门外看去。只见宫远徵一身黑色绣纹鎏金锦袍,身姿挺拔修长,步履轻快,面容少了从前的稚气,显得更加丰神俊朗。手里捧着墨色盒子,兴致勃勃的走进屋内。

    “哥,这一路顺利吗?”

    “嗯,东西都收到了?可还入得了眼。”

    “哥找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哥,这个给你”说着宫远徵便把盒子推向宫尚角。宫尚角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出云重莲。

    “出云重莲!”

    “嗯,雪重子在雪山偶然找到一颗出云重莲的种子,这朵刚好给哥。”江湖都说宫远徵是宫尚角的软肋,但他们不知,他是软肋亦是铠甲,是逆鳞。

    兄弟俩刚聊着,宫子羽就带着金繁匆匆赶来,走的太急,口渴的紧,也不管宫远徵愿不愿意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茶水。宫远徵阻止的手还没抬起,茶水就被喝了个精光。“这是我的杯子。”宫远徵一脸嫌弃。

    “没事,我不嫌弃你。”

    宫尚角一边给宫远徵拿新的茶杯,一边说:“都当执刃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稳重些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宫子羽呼哧带喘的回答:“长老们前两天商议要重新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