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您来得正好!这婆娘,生了孩子之后明明已经在床上躺了七日之久了,这段时间我既是在外面干活补贴家用的,又是回来之后帮忙照顾着家里的孩子。

    结果她就躺在那床上,一天到晚的什么都不干,刚刚我干了一天活回来,家里的灶台是冷的,孩子是哭的。

    如今街坊邻居什么的都在,你们诸位给我评评理,这世道哪有这么懒的婆娘?

    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还一直跟我说身子不舒服,我娘当初生我们兄弟几个的时候,明明不到三天就能正常下地干活了。

    在家里照顾孩子是把好手不说,家里的各种大小事务也是料理得井井有条的。

    有时候甚至能从外面接一点针织细活回来做,帮忙补贴一下家用。

    再看我家这个懒婆娘,如今都躺在床上七天了,愣是什么都不愿意做就算了,有时候还跟我找借口说身子疼,弯不下腰,要我帮忙打洗脚水。

    这世道哪有女人要求自家男人给打洗脚水的荒唐事!我让她自己去打,她还和我说她小姐妹家里的男人如何如何照顾她姐妹的。

    这不是在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意思?老子今天就非得教训一下这懒得出奇还红杏出墙的臭婆娘!

    县令大人您别拦我了!”

    男子怒不可遏地吼了这么一大通,他这番长篇大论听得王煊耳朵有点疼。

    但是王煊还是很快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几个重点,于是又迅速伸手按住了对方正在抽柳条的手:

    “且慢,你刚刚是说你的娘子才生完孩子刚满七日是吧?”

    “是啊,大人,她这七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光会躺在床上,找各种理由来让我照顾她。

    而且最近老是说别的男人如何如何好什么的我看她就是懒,还想红杏出墙了。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训她一番,她才肯老实些!”

    “不要啊,相公,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相公。”

    被男子推倒在地的女子,此刻两手都齐刷刷地抱住男人的小腿,泣不成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