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寅礼能感觉到许白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他被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身下,无力的身体挣扎着向前爬,又反复的被抓回来。

    夏季开着空调,地上又凉又硬,很快许白的膝盖上就浮起两大团淤青。

    “不……呜……”挣扎逐渐弱了,少年脸上神情恍惚,却始终没有求饶。

    最终人被搂进怀里,带到床上。季寅礼摸着他失神汗湿的脸,还在犹豫要不要带他去浴室洗洗,就听人喃喃自语,“恨你……我恨你……”

    恨?

    季寅礼松开手,将许白推到一边,自己去浴室收拾干净,又独自扯过被子睡了。

    只是睡不安稳,做了很多梦,梦里大多是少年朝他甜蜜的笑:寅礼,我要走啦。

    自己问:去哪?

    少年答:去死。

    然后就猛然惊醒,伸手去摸许白。

    这回还真不是六儿搞事情,季总真被白天这一下给吓到了,夜有所梦是人之常情。

    许白:【发个烧。】

    六儿答应一声,抡起狼牙棒对着光环来了一下,反正便宜,用起来也不心疼。

    只是这么来一下就不止是发烧了,许白浑身发麻,意识差点被从白榆壳子里扯出来,“唔”的闷哼之后,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许白:【你是不是打错位置了……】他眼泪汪汪的,【看准再打,你这一棒子好像正中我鼻梁骨。】

    六儿毫无诚意的道歉,季寅礼这边摸了半晌才碰到一点衣角,干脆顺着心意把人捞过来搂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