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些,赵逢挑眉,面上带着趣味:“哦,他还护着那个少年,能让他这么护着的人,本王倒是见过,不过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逢兴味上来,细细的问了暗探那少年的模样,听了描述,忽的大笑了几声。

      他坐在廊下的太师椅内,轻轻晃了晃,椅子吱吱悠悠发出细微的声响。

      卫霁和暗探面面相觑。

      “果然,竟还真的是……现下可有意思了,她竟在扬州,这俩人朝夕相对,难保不会生出别样的感情。”

      少女秀丽清雅,赵逢还能想到初见时,她面颊带着细汗,神情不卑不亢,说话亦是耐人寻味。

      她与裴鹤铭,看似是两路人,其实骨子里都好多管闲事。

      这闲事管多了,管着管着便凑到一起。

      赵逢靠在椅内,闭目惬意的笑了笑。

      ……

      又过两日,宋清早该离开,但宝应县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定下的那艘客船出了点事,耽搁下来,便多待了几日。

      这日午后,雨雾蒙蒙中忽闻马蹄声,在县衙外停下,身姿挺拔的青年撑伞入内,青年身边同行者是个容貌极美的女子。

      两人并肩往后院走,甬道拐角,听得一阵悠扬的竹笛,悦耳轻快,伴着雨声奏成一曲和谐的调子。

      廊下的少女正悉心的分拣药材,靠墙的青年手持青笛,修长手指按压起伏,乐曲从他指尖流泻。

      萧陌煮好药将药碗递给苏木,后者仔细的用棉布包好,防止烫手。

      “萧先生,裴公子,”来人在雨声中开口。

      声音入耳,宋清抬头,隔着雨雾看到院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