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什么?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你怎会不懂,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隐姓埋名的这些年,你东躲西藏,为的不就是条命,但你实在不够聪明,我若是你,就该找个远远的地方再不露面,安安稳稳的过了余生。”

      儒雅青年说完,垂眸喝了口茶,气定神闲的好似说着件稀松平常的事。

      灰衫男子接过话头:“若你实话实说,景和十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便不会将你‘送’到锦衣卫手中。”

      景和十一年……

      施明义警惕的瞪着他们,咬紧牙关愣是一句话不说,随即,也不知想到什么。

      他面露古怪笑意:“你们说要保住我,怎么保,和锦衣卫作对便是和皇权作对,伍荣来扬州,是领了钦旨,你们以为他会轻易罢休?”他好赖也是混迹江湖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只不过是我的兄弟慢了一步,才叫你们先下手,否则现下我也未必不能逃出扬州。”

      施明义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

      青年睨着他,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根寸长的银针,针尖泛着银色的光芒,倏的戳刺在他脖颈,点在皮肤之上,带出森冷的触感。

      “笑你白活了这么多年,你想的不错,朝廷那帮人是不会作罢,但现下你是在我们手上,我想让你生你便生,想让你死你便死,若要让你化成一摊血水,也是轻而易举,你要是看不上自己这条命,倒不如给我做个药人。”青年扯出抹笑。

      针尖便刺在皮肤上,一粒血珠从皮下凝聚出来,缓缓的滚在施明义的囚服襟口。

      并不疼,如蚂蚁啃咬。

      施明义如一块顽石,不为所动,却十分好奇的看着青年:“你为何要知晓景和十一年的事?”

      “一桩旧事,被你们掩在时光里,不得见天日,但真相,总有人不相信便是世人看到的那般。”

      施明义怔住,喃喃问:“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