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将士也站起身,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兵器碰撞的动静在空旷的沙滩躁动起来。

      直到所有人全部神情肃穆的挺直背脊。

      落日余晖,金灿灿的光芒从天际穿透薄云洒在沙滩,将细沙衬的如同黄金般耀眼,而杨守备则沿着肃立的将士们边走边道:“今日你们能站在这儿,并不是因为你我对猖獗的海贼和泯灭人性的倭寇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更是因为,他们欺我同袍,辱我亲友,杀我乡邻,抢夺我们的钱财粮食,他们是豺狼虎豹,今日你我便是将他们剥皮抽筋的猎手。”

      将士们自然群情激奋,振臂高扬着兵器,霞光打在刀锋上,迸出耀眼的光斑。

      日头一点点沉下海平线,等到天色透黑,战船扬帆起航,缓慢的破水靠近孤岛。

      与此同时,施明义的人在得知有人曾登船窥视过他们,便心生这个狠毒的计谋。

      扬州城内的异样,他也不是不知,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他扯了下嘴角,继续坐在铺着兽皮的靠椅上,看向边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花娘说这次有个极品,怎么着,她以为我跟那人一样,喜欢根都长不大的毛头小子?”

      鼠目男人嘿嘿一笑,一脸的淫邪:“这回不一样,是个实打实的女人。”

      “哦?”施明义摩挲着下巴,满脸兴味。

      另一边,宋清换上身红色衣裙,浓烈的红如同盛开的红花,在烛影中衬的她脖颈脸颊的肌肤,白皙如雪,明明穿着宽大的衣袍时看不出丝毫婀娜,可这身束腰长摆裙却尽显她柔软的身段。

      表面上是精心装扮的痕迹,但透着股英气。

      她看向花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原本是贼窝里出来的女贼,竟会对那户渔民家的儿子动了情。

      数月的相处,花娘心悦青年。

      青年为人谦厚,书读得好,相貌也很俊秀,在当地的小学堂教书。

      花娘去过那学堂,三四个孩子,遇上下雨天,兴许只有一个学生。

      但青年依旧倾囊相授,那种蓬勃的韧劲感动了她,渐渐地,她坦然交心,甚至生出与朝廷合作的心思。

      花娘曾想过去找徐长安,揭露齐宁远徐达和施明义勾结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