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闳瞪着眼,有些挫败的挠挠头,叹了口气,又恢复了严肃。
他同杨守备道:“给我看好了他,可别出什么事,不然你的运道就算到头了。”
海浪拍打着船身,摇晃间,浪花尽数扑在人身上,咸湿微凉。
因风大浪大,约摸半个时辰才到了那处大船不远,目力所及,对方这艘船比朝廷的战船稍小,但仍是极具压迫感。
舵手小心的靠近,隐约能听到丝竹管弦的曲调,悠悠然然的传入耳中。
梁江抬头,忽的低声道:“红巾军!”
又是红巾军,所以这船上的人应该与海岛的事有关。
倒是巧了。
裴鹤铭凝眸去看,唇角紧抿,从囊袋中取出几个玉白瓷瓶递给随行的将士,复又拧开一只青色瓶子,倒出几粒药丸,示意他们吃下去。
“这是解药,上了船不便动手,可用迷药。”
将士们将玉色的瓶子收入怀里,揣紧实了。
楼守备蹙眉:“红巾军便是施明义的人,裴大人,”他看向裴鹤铭,低声问:“如果施明义真在这船上,那说不定附近还有其他船只,真要和他们硬碰硬,恐怕……”
原本只打算去海岛救人,没想到半道碰着红巾军,一旦打起来,海岛必然是去不了。
“无论谁在船上,擒住他们的头目,便能制住所有人。”
俊美青年的声音混着风雨声灌入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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