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春不动声色,却支着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

      “今次娘娘千秋,京城戒严,各处要口须得守护严苛,据闻劫走徐家贺礼的事发点便是在距离礼部不足三里的皇商行馆,按理说,那行馆里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才是,叶抚使怎的本末颠倒的全城搜寻茶馆酒楼呢?”裴鹤铭修长指尖握住茶杯,微微收拢捏紧,目光沉下来,如一潭深水瞧不见情绪。

      叶脩笑道:“大人说的是,不过盗贼狡诈,未免将贺礼转运出去,若是乔扮寻常客商也不是不可能。”

      “这倒是,叶抚使想的周全,既是公案,本官这茶也吃完了,便不多停留,”说着,裴鹤铭起身,禅了禅衣袍。

      因他今日着便装,长身如玉,似将日光尽数揽在指尖。

      见状,叶脩起身拱手:“大人慢走。”

      裴鹤铭行过赵尤春时,对方先是朝他身后看了眼,神色怔住,旋即在触到他的目光后飞快的低首,盯着地面,可垂在腿侧的两手微微握紧。

      出了同顺楼,梁河仍回首去看:“咱们大理寺何必操心锦衣卫怎么办案的,他乐意满城跑就跑,跑断了腿也是他们自己该的,还有,跟着叶脩的几个家丁难不成就是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