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更躁了。

    是欲躁盖过了心躁。

    先前她点起的火,在体内越烧越旺。

    顾迎清半跪在床上,将光莹白润的背影留给他,正在低头认真地将左手手心的身体乳细致地抹在了右手小臂上。

    她扭头,稍稍侧身,余光看见他朝床边走来。

    浴巾没有围在腰上,而是随手按在身前。

    顾迎清将右手抬起来,给他看自己手背和手侧的擦伤,她爱干净,除了上药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洗过。

    唯独伤口和边缘皮肤还染着深棕色的药水,刺鼻的味道始终不散。

    她将右手臂上的乳液缓慢推开,说:“我抹不到后背,右手也不方便。”

    这样的动作,刚好能露出她手臂下方,侧缘饱满如括号的肉弧。

    她说话和动作间,那弧度跟着微微地颤。

    程越生在她身后坐下,单腿支着,手搭在膝盖上,捋了把短发,指指床头柜说:“把烟给我。”

    顾迎清假装没注意到他格外沉哑的声音,自如地撑着床沿,倾身将烟盒拿过来。

    “打火机呢?”

    “不用。”

    顾迎清捻了支烟出来,反手从耳旁往后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