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也还没吃?」

    「嗯,来的时候淋了点雨,先去洗头洗澡了。」顾迎清顿了顿,出电梯时说,「本来我都想回去了。」

    「为什么?」程越生斜垂视线看她。

    顾迎清说:「房子太大床太硬,待着不习惯。」

    程越生随意一笑:「待久了就习惯了。」

    顾迎清手从后抱住他的腰,手指钻进他腰侧的西裤里,把他衬衫扯出来,「那每次都我一个人等你啊?感觉像二奶独守空闺。」

    程越生臂力收紧,将她带进卧室,顾迎清松开拢住衣领的手,睡袍立即散开,她被人从背后压在门板上,大掌掐握上来,吻和呼吸落在她耳垂和颈侧。

    他压抑着声音说:「什么二奶像你这么难伺候?」

    力道从腰线开始蔓延,顾迎清趴在门板上小口喘气:「……我哪有?」

    「还没有?不能说重话,规矩比谁都多,动不动就哭,哭给谁看呢?嗯?」

    程越生揉着她缓慢粗沉地说着,看她在他手上逐渐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他力气很大,却在她颈后一下下轻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嗓音富有此种时刻独有的低沉性感。

    顾迎清从空白的思绪中捉出个画面,吞了下喉咙,气息不匀道:「早知道,一开始在饮泉路1号,我就哭得更惨一点……」

    他忽然一顿,「你真的很记仇。」

    不是记仇。

    她只是记得那时候他的眼神,记得冬夜里刺骨的风,记得脚踩在地上逐渐麻木的感觉。

    记得心里的不平衡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