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羿澍眉心一动,反手关紧了车门,眼底迸射出掠食者狩猎前的兴奋。他死死地盯着她,为这个烈性的女人身上难得出现的迷乱而感到新奇。

    盯着他蟒蛇般的注视,简疏云抓起了座椅上的纯净水瓶。

    下一秒,她忽然把水兜头浇了下来。

    冰冷的水从头顶滚下,流淌过火热的皮肤,让温度硬生生冷下去三分。

    简疏云瞬间清醒许多,把水瓶往地上一甩,从男人腿上拽来衣服擦拭水痕。

    萧羿澍难得有点瞠目结舌,看看座椅上的水渍再看看她,额角直抽抽。

    这个女人还真是……

    真是让人眼前一黑。

    萧羿澍捏紧山根,满脑子的旖旎念头被搅了个稀碎。

    简疏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狂喜不已。

    自打被他赖上之后,这是第一次萧羿澍对自己展现出了负面情绪,虽然程度不深,但足以称为一大进步。

    如此积累下去,想必早晚有一天,他会因厌倦而放手。

    即使不放……

    简疏云眼底划过一抹戾色。

    如果他不放手,那么他也别想全身而退,大不了以命赌命,简疏云早就不在乎了。

    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家底殷实、家庭美满,年纪轻轻就拥有丰硕的科研成果、有自己的实验室,还有一个并肩作战的青年才俊男友,妥妥人生赢家。

    但经过这么多变数,她早已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