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洪其实明白皇帝的意思,是在问失了一切权柄之后,赋闲在家有没有不习惯。

    “兴建水师,掌控海洋,开海收税,这些事您可得放心上,此事办成您老还少得了银子?”

    朱景洪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身着便服的皇帝。

    “哦?说说看吧!”朱咸铭也翘起了二郎腿,相对来说显得比较轻松。

    正当他喝着热茶,盘算着要不要去暖阁那边看看时,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干咳声。

    旁边茶几上摆满了吃之物,只不过被朱景洪弄得很乱,吓得一旁几名内侍连忙上前收拾。

    而他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中午,皇帝都没有要召见他的意思。

    所以,当皇帝指出这一点时,似乎就有敲打的意思。

    眼下小儿子搞得乱糟糟的,却让朱咸铭有别样的感觉。

    乾清宫各处宫殿都很整洁,总是彰显着皇家威仪,但让朱咸铭没有家的感觉。

    “儿子府上那门人,此前不过是个唱戏的,儿子见他有几分本事,才指派他去了跑跑海贸!”

    要让这些人都给面子,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展示出他襄王府的赫赫威仪,平日这些可都看不出来。

    刚开始畅想朱咸铭就反应过来,随后他发现情况不太对,瞬间他就恢复了清明。

    眼见朱景洪表现正常,朱咸铭心中非常满意,于是他又问道:“李晖给你的几千两黄金,还有从金陵送回来的银子,少说也有七八万……你还没银子?”

    面带笑容,朱咸铭接着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钻了银子咱爷俩一起分,如今伱府上奴才赚了这多银子,怎没见你往宫里送过银子?”

    柳湘去金陵跑船,能挣到钱当然数他有本事,更关键在于金陵各地方衙门,对柳湘的全力配合。

    “不适应?”